【资料图】

【异史氏曰】2023年6月10日下午3：10分的样子登上西安飞南通的飞机。机上遇到七八个小学生，因为学校老师参加高考放假，父母带出来旅行的。每个孩子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座位上的小桌板，掏出书包里印满题目的纸张有A5大小正反都有的，有尽是题目的报纸之类的，也有类似练习册的，可谓丰富多彩、五花八门……同行地大人也没闲着，有给孩子耐心提示的，也有指责孩子动作太慢的，也有互相询问孩子哪个学校的，几年级的，听话音大多是来自同一所学校的。我佩服的是这些孩子从登上飞机到飞机飞到南通上空几乎一直伴着成年人的絮絮叨叨与轰鸣的机器声专心致志的忙碌着，等看到下面的建筑物时才收起了那些纸张。貌似老天眷顾，乘务员通知南通天空雷雨，不具备降落条件，该备降合肥，好玩的是这些孩子又不约而同滴拿出了那些纸张，好习惯应该不是一日练就的。飞机停在合肥机场了，成人们几乎很少关心什么时候可以飞回南通，只顾着给孩子们指点江山，我后排的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妇女探捉脑袋，右手食指手指点着我左边小男孩的纸张凶悍地训斥着，怎么这么不小心……扒皮是在看不下去，弄了一句：开开心心出来玩的，让孩子开开心心回家。这位中年妇女貌似并没听见到，我也识趣，没再继续，暗自庆幸居然没有遭遇白眼……乘务员时不时地有些广播，大致是解释与提醒乘客耐心等待。20多分钟过去了，通知下飞机坐摆渡车道候机楼等候。到了候机楼，大概20来分钟吧，出现了一道风景：者底层候机室唯一一个购物店旁供乘客临时吃喝地几张台子都被这些孩子及随行的成人占据了，瞬间成了一对一、几对一的教室。闲着也是闲着，姑且近距离看看这风景吧，成人们又盯着孩子笔尖在纸张上游走的，又拿着孩子写好的纸张审核的，有认认真真与孩子一起订正的……发现一位打开手机对着孩子完成的纸张上的拼音输入相应的文字核对正确与否的母亲。我走过去一看，乖乖桌子上厚厚一叠这样的纸，随口说了一句：现在的孩子真不容易，你们这些家长也不容易。她笑了，没法子，现在不做，回到家今晚也要做完……扒皮问几年级的，四天布置了多少这样的东西。一边回，二年级，一遍弹开那些装订好的纸张给我看了看。估摸也就不到三十张吧。老师要求你们批改吗？不要求。要求你们检查吗？那当然。要求你们签字吗？也不。但不检查要挨批的。我那个感慨哎，谁说教师缺乏智慧!聊着聊着，忽然这孩子头往桌上一磕哭了起来……这母亲立马问怎么哭起来了呢？为避免感概，乘机走人。

晚上九点多，终于登上摆渡车登机了。孩子们坐下来依然一个娴熟地打开小桌板，掏出那些纸张操练起来……大概九点五十的样子飞机滑行了，收起小桌板，十点出头，飞机平稳了，继续。半个小时后旁边一男一女两位五年级的孩子大概终于收工啦，收起小桌板，睡觉一会就东倒西歪了。将近十一点，飞机降落兴东机场，滑行，挺稳，孩子睡得很香……那女孩随便大人怎么喊：到了，醒醒，也不理会……估计是她母亲拉了她一下，直起身子立马又歪了下去……最终当然还是站起来随着人流下了飞机。实实在在开了眼界，也实实在在无语……